时颐

呜呜呜我好爱他

「僭越」 梁王×你(柔弱王爷×女将军

➷“只是陛下天人之姿,庸人怎配一观!倒不若臣也来个谋权篡位,将陛下囚禁深宫做我的禁脔,可好?”

➷灵感来源新卡春潮夜夜深

01

我的爹爹是朝中一位普通将军,读书不多更未曾考过什么文武状元,不过是天生神力又恰逢乱世,积累军功而来。

既是一介莽夫,对礼教自然没那么看重。我从小被假作男儿教养,非但不温婉贤良,简直可以用溜猫斗狗、打鸟摸鱼来概括我的爱好。

将军府附近的人家对我不胜其烦,又慑于将军威严,不敢多言。

 

爹爹虽然粗枝大叶,却也不是真的对我不管不顾,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种种事迹。

本朝风气开放,女子也可读书上学,只是诗书之外的功课与男子不同。

但爹爹认为我精力过于旺盛,把我扮作男儿,特地托了先生让我同男子一般练习骑射,好消磨体力省得回家添乱。

我一向喜动不喜静,想着骑马总比绣花有意思些,倒也没有什么不满。

 

第一次注意到李泽言就是在骑射课上。

俗话说“七岁八岁狗都嫌”。见了马儿大家都很高兴,撒了欢儿地闹腾,只有李泽言不同,他还是规规矩矩站在一旁,先生不说他便不擅自行动。

即使后来上马练习,他也是稳稳当当地在人群之外,并不与别人打闹。我在追人之余,向他那边望去,总觉得很不合群,应当加入我们才是。

于是我一拽缰绳,直直地向李泽言冲了过去。

没成想李泽言读书尚佳,骑马却不行,手忙脚乱间竟被我撞下马,摔伤了腿。

 

这时我才从先生那里得知,这个做事一板一眼的李泽言是梁王的亲弟弟。身份之贵重,远非我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可以比拟。

我自知闯了大祸,先生问起来龙去脉时吓得说不出话,只是低头绞手,作出一副认错模样。

最终是李泽言开口向先生解释:“是我骑术不精,失手落马,他想施以援手却慢了一步。本不关他的事,先生不必怪罪。”话音刚落,梁王府的人便到了,接李泽言回府医治。

我目送李泽言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,不知他为何要替我隐瞒。

 

虽说李泽言替我在先生面前瞒下了,但是爹爹一向教导我要敢作敢当。

我并没有顺水推舟,假装事情与我无关。次日便随着爹爹一起到梁王府登门道歉,只可惜吃了个闭门羹。

门口侍卫收下礼物,说梁王殿下正闭关作诗,吩咐不许生人入府打扰。

我虽觉得这梁王殿下莫名其妙,写首诗罢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原路返回。

 

直到李泽言伤好回来读书,我才找到机会问他为什么要帮我。

他似乎早知我会有此一问,不紧不慢地说:“那日的事若让先生知道了,又是一桩麻烦,不如我们私下解决来得简单。何况我的确是骑术不精,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摔下来。”

也不知他说的私下解决是怎么个解决法,我的心又提了起来:“那你希望我怎样补偿?”

“教我骑马便是。”

 

自那以后,我和李泽言常来常往,关系日渐亲近,逐渐到了能称兄道弟的阶段。

李泽言于功课上同龄者无人能出其右,骑马射箭却是无甚天赋,始终被我压过一头。

我便以“百无一用是书生”为由,摇头晃脑地表示贤弟如此柔弱,让为兄很是担忧啊。

他明知我比他小上几个月,但也没有反驳,含笑应允做我的义弟,对我“以下犯上”的行为并不放在心上。

我便喜滋滋当起李泽言的大哥。

只可惜李泽言做事规矩不止在读书时,我没找到任何机会为他撑腰打架,倒是经常搬出这梁王府的名号为自己摆平事端。

无论究竟谁照顾谁更多,这一同长大的情谊是一年深似一年。

 

02

东海鲸波,河山破碎。烽鼓不息,狼烟四起。

当今圣上治国无方,国力衰微难敌蛮夷。梁王虽闭门研究诗画,国家危亡之际也不得不领命上了战场。

此后前线捷报连传,百姓皆赞梁王用兵如神,多年避世依旧威风不减,第一任梁王将龙椅拱手让与太祖的故事再次被说书人演绎。

可正当举国翘首期盼胜利之时,噩耗传来。

梁王帐中混入敌军奸细,在其饭菜中下了剧毒。如今奸细虽以揪出处死,梁王却再也回不来。

三日后,皇帝一道圣旨传入梁王府,要李泽言继承父兄衣钵,即刻继梁王之位奔赴前线。

李泽言遣人捎来口信,说事出紧急,无法与我当面道别。我也不多话,直接回房收拾几件衣服,拿了武器便策马去城外追他。

 

“你怎么来了,战场凶险万分,不是你该去的地方。”李泽言调转马头面对我,言辞颇为严厉。

我迎着他的目光开口:“小弟有难,我这个做兄长的岂能袖手旁观。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,大丈夫自当为国效力!”

李泽言亦寸步不让:“战场上的事由男子承担即可,还没有到全民皆兵的时刻。”

“什么男子不男子,我……”说到一半,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以女装在他面前出现。

“要知道你是男是女,对梁王府来说并不困难。本王岂会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为义兄。”李泽言特意换了一个自称,“回家去,这不是义弟的请求,是梁王的命令。”

我轻夹马腹,非但未后撤,反而上前几步:“若是民女执意要抗命呢?”

 

最终李泽言还是没能把我赶回家去,退而求其次与我约法三章,要求我只能在营地里等候。

我自是不服,嚷着和他打一架以证实力。

与父亲一样,我的力气也异于常人,即便是女儿身也依然胜过男子,何况李泽言的武功只是堪堪入眼,远不及他的谋略惊才艳艳,几招便被我制服。

“输给我了就少废话,约法三章也当反过来。”

“你这做弟弟的就听兄长指挥,安心坐守城楼发号施令,上阵杀敌这种力气活交给我。”

李泽言张了张嘴,像是想要反驳,我却不想给他机会:“梁王殿下武功骑术皆不及我,应当知道拦不住我,何况军营之中能者为大,我既有一身本领又怎可辜负。”

李泽言眸光暗沉,最终还是点了头:“切记,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。”

 

战场之上,片刻不可松懈。我虽说算得上武艺高强,然而敌人前仆后继,是人就总会有疲累疏忽之时,应对起来难免逐渐吃力。

还好有李泽言时时注意,他虽并未切身参与拼杀,却也在城楼上片刻不离。手握弓箭,多次救我于生死关头。

今天的战斗以我军小胜告终,我下令士兵打扫战场,自己返回城中向李泽言复命。

我一路小跑,想以最快的速度和李泽言相见。推开门却看到他双手攥拳,身体不停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。

“李泽言!”我吓了一跳,把剑扔在一旁,“李泽言你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吗?”

“没事。”李泽言嘴上这么说,却是一拳砸在桌上,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。

我怎肯罢休,继续追问:“你我一同长大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?即便你说要杀了皇上,我也会全力去做。”

“如果我说,我就是要杀了他呢?”李泽言看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“梁王府已经交出权力,他又为何要赶尽杀绝!”

我从未见过李泽言如此失控的样子,顾不得问来龙去脉,当即一口答应下来。

皇帝昏庸,宰了也便宰了。况且李泽言最重礼义,突然这般行事,定有皇帝的取死之道。

“这一年来,我一直在安排人暗中调查兄长的死。刚刚接到王府密报,那个所谓的奸细根本不是什么敌国细作,而是我们的皇帝一手安排。”

这番话着实出人意料,我惊讶道:“正值外敌来犯之际,你兄长赶到之前我军屡屡战败,皇上为何要在此时痛下杀手?”
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。太祖爷胸怀宽广,并不介意梁王府声名远播,当今皇上却远没有那般心胸。当年我父亲大败敌军,并非如传闻所说战死,而是死在回京路上。”

“你是说老梁王……”

李泽言没有接我的话,只是继续往下说:“兄长为了保护梁王府不再受性命威胁,不仅对此事放任不再追查,更是主动请辞朝中职务,推说自己无能,只想在书画诗词中寻一方自在天地。”

“可即便是如此做小伏低,他依旧不愿放过我梁王府,竟然主动联系蛮族,承诺以三座城池为代价,换取梁王府灭门之祸。”

“他疯了吗!为了一点莫须有的猜忌就能杀死国之重臣,甚至连国土也拱手让人,又置百姓于何地!”出自武将家庭,我平生最恨通敌叛国之人。

面上一肃,拱手向李泽言行礼:“不论是为了梁王府还是为了天下百姓,民女愿听从殿下差遣,替天行道!”

 

03

李泽言不再隐藏锋芒,步步为营要向那狗皇帝复仇。而我也是在这时才发现梁王府底蕴深不可测。

即便我与李泽言一同长大关系甚密,却也不知其麾下还有那么多能人异士隐藏在市井之间。

我不善权谋,好在还有一技之长。

人人都知梁王身边有个能力出众的女将军,虽不及梁王本人用兵如神,但也鲜少有兵败之时,武功更是难有人能相较。

在李泽言的暗中运作下,梁王府终于积攒起足够的实力与朝廷对垒,剑指皇宫。天下文人墨客对李泽言口诛笔伐,骂他谋权篡位其心可诛。

我愤愤不平,李泽言却不以为意。轻描淡写地公开证据,罗列当今皇上几大罪状,将他的阴谋公之于众,举国哗然,舆论登时扭转。

 

五年筹谋,一朝得胜。狗皇帝人头落地,天下就此易主。

 

登基典礼结束后已是傍晚,我难耐心中喜悦直奔新皇寝殿,不想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。

多年里不论是梁王府还是主帅帐,我都是出入自如,倒是很久没经历过这般光景。

我这才对李泽言的新身份有了实感,不禁有些怅然。难道皇权之下,我和他也终会生分吗?

“让将军进来吧,以后将军来见朕都不必阻拦。”胡思乱想间,一道低沉的男声从殿内传来。

今日的登基大典有外国使臣参加,李泽言特许武将佩剑入宫彰显国威。我正要伸手解下佩剑,李泽言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不必麻烦,直接进来便是。”

侍卫应了,这才打开门,作“请”的手势引我入内。

 

“臣叩见皇上。“顾及君臣有别,我干脆行了大礼。

李泽言似乎有些惊讶,先挥退侍卫,再转而叫我起身:“你有多少年没向我行过大礼了,今日怎得又做起姿态来?”

我注意到李泽言的自称不再是朕,言辞中也并没有跟我摆皇帝架子。虽松了口气,嘴里依然恭敬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陛下贵为九五之尊,臣理应行礼问安。”

“哦?”李泽言的声音多了一丝玩味,“将军既懂礼数,从前岂非故意不把朕放在眼里。梁王之位虽不是九五之尊,到底也是皇亲贵胄。将军僭越多年,又该当何罪?”

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,又怎会听不出他没有半点怪罪我的意思。便把背弯得更低,继续扮演一个低眉顺眼的恭敬臣子:“臣自知犯下大错,愿听凭陛下处置。”

“绝无怨言?”

我暗道不好,怕是要被算计,但事已至此我也是骑虎难下,只能答应下来:“绝无怨言。”

“朕坐拥千里江山,只觉孤寂难当,将军可愿委身于朕,为朕一解愁苦?”

李泽言怎么总爱这样出人意料!我的震撼几乎不亚于当年得知那个狗皇帝的阴谋,一时语塞,竟不知说些什么好。

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似是李泽言换了个姿势,又再度向我开口:“将军可是有所顾虑?不妨直言。”

我摸不清他到底有几分真意,又怕答应下来反出了丑,顿时不想再玩什么恭顺臣子的把戏,只想夺回主动权,逼问一番。

我定定心神,深呼吸几口,直起身子对他突然发难。没想到李泽言已不是我进来时那副端坐的样子,不知为何领口大开,我反应不及一掌拍上他裸露的胸膛。

“将军又何须如此着急?先知会一声再扑上来也不迟。”李泽言轻笑一声,呼出的气息近在咫尺,引得我耳畔一阵瘙痒。说得又是没正形的话,我一时害臊,气势也泄了大半,又不肯认输,只得强作凶狠。

“陛下既想求娶,聘礼又在何处?空口白牙便要本将军委身,岂非异想天开!”

李泽言也不恼,反倒扮起可怜:“这碰都碰了,难道还想不负责任、一走了之吗?聘礼之事,朕自不会薄待于你,便以虎符为聘,将三军交由你掌管,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

“可是本将军犹觉不够……”我左手拔出佩剑,扶在胸膛的手上移摩挲着李泽言的锁骨,故意压低声音,凑近他的鬓边,“无论是三军统帅还是这僭越之罪,都不够过瘾。”

“将军的意思莫不是想弑君?”李泽言语气轻快,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性命。

“陛下多虑了,微臣岂敢犯此大罪。只是陛下天人之姿,庸人怎配一观!”我执剑的手又向外伸了伸,以防失手伤到他,右手则是继续上移,轻抚喉结,“倒不若臣也来个谋权篡位,至于陛下,以后便永居深宫做我的禁脔,可好?”

不知何时盔甲上的机关已被解开,一只大掌慢慢爬上我的后背,所到之处体温开始攀升。李泽言声音喑哑,说不出的魅惑:“并非是朕不愿,只是将军师出无名,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。”

当啷。

长剑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力气在迅速消散。我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李泽言贴近,双手环上他的脖颈。

“既不愿交出皇位,敢问陛下要如何补偿微臣?”

“将军不论想要什么,我都给得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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